坐在李泰祥大师的钢琴旁边,若菱跟我聊著许多华语乐坛传奇歌手与这一台钢琴的往事,我一边听、内心暗自叫惊。
「蔺哥我们来玩个游戏!」
她拉我一起坐在父亲的钢琴面前,邀请我伸出一根指头,跟着她一起弹。我心想这是开玩笑吧,妳是没听过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喔。
完全即兴、也没有歌谱,我真担心我那一根看似需要复健的僵硬手指,因此亵渎了音乐大神,没想到弹著弹著,我就先笑了出来。
我想情感丰沛的人总是擅长表达的。不管是无声的文字也好,活泼的音阶还是一些灵动的目光和语气,你总能感受到的。
上了年纪有了默契,尽管只是即兴,都能感受比肩之间,内心是横冲直撞的马匹,抑或静水流深的海洋。
这世间,敏感的人总是先体验、比一般人体验更多的毁灭、伤害,然后像被上帝补偿一样,也会比一般人更迅速、更多地捕捉到善意、生机、以及大量的美。
人与人之间可持续发展的关系,必是充满盎然生机且良性循环的,如同两条吵嚷的清澈溪水,从不同地方发源,流经各自的景色,润泽异地海拔的植被,汇集之后又进入同一片大海。
毕竟所有人最终归尘、归土地,归大海,还有其它答案吗?
有,Bob Dylan说,答案在风里。
作者为文学奖得主
照片来源:作者提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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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5-26 00:10:06
我明天还来!